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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新的坑,不保證會更...?(喂

※ 獨戰主

※ 長篇吧,文渣

※ 如果以上這些都沒問題的話...或許你可以不使用右上方的紅色逃生門wwwww

 

在波士頓,凡是大型貨船的出航,便少不了幾個能幹的船員,而在物色人選時,便以物美價廉的非裔奴隸為常態,因此免不得的,碼頭附近常是那些被俗稱為野蠻人的群聚出沒地。

 

但是那個人阿卡圖斯是特別的。

在美洲,奴隸通常分為白種雇工或是黑人奴隸,白人雇工的服務是有時限的,一旦服務期滿便可離去,但黑皮膚的奴隸卻必斯服務到死,並悲哀的讓腹中的骨肉代代繼承奴隸之名

僅有極少的,極少的黑種住民可以脫離奴隸的身分,更遑論擁有財產、房屋,一份正當且有尊嚴的身分。

 

阿卡圖斯,便是那少數的幸運分子之一。

 

 

 

陽光下空氣折出冷鬱光片,一艘大型貨船緩緩駛向港邊,一陣震動後,幾個工人吆喝著替大船繫上錨,手腳俐落的將一箱箱的重物卸下。

也許是久違的忙碌重現,港口附近的人們臉上逐漸展現微弱的希望,不過也許,這一批批遠渡重洋的貨品將化為商人的夢靨--它們根本賣不出去。

 

「阿卡圖斯!!」

阿爾弗雷德興奮的揮著手,臉上綻放一片燦爛笑靨,快跑迎了過去。

 

回應少年歡呼的是一名身形健壯的的美洲非裔男人,他的臉龐線條剛毅,灰色的眼眸疲倦卻隱隱流露溫柔,淡淡的笑容讓人心底暖起。

他是阿爾弗雷德的少數的摯友,脫離奴隸身分後的工作是在商船上服務,幹練的功夫讓每一任船主讚賞,甚至為他自己贏得了一塊小小的土地與財富,這使得他在波士頓的有色人種裡成為名人;他年紀比阿爾弗雷德等人大很多,在團體中是如兄長一般的存在;

之所以會選擇波士頓居住的理由,據阿爾弗雷德說,他同他一樣喜歡貴格會出身的牧師,儘管這在波士頓並不是那麼的主流。

 

 

「好久不見了。」

男人給了少年一個有力的擁抱,結實的胸膛繞著千里外的潮水味;阿爾驚奇的發現,男人不擅長表達的嘴角竟悄悄彎起洩露出真誠的喜悅:「過得還好嗎?我帶了禮物來給你。」

 

「禮物?」少年的雙目瞪大。

「…這個。」

他從破舊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,遞給少年。

 

 

盒子小巧玲瓏,華美的金線交織纏繞於外殼,恍恍然似金色的水滴流線勾勒出蝴蝶翩翩舞在疏密林葉之中,精巧高雅的造型看得出所費不貲,模樣像極了亞瑟擺在櫥櫃裡,叮囑他不許觸碰的骨董瓷具;少年搖了搖,很輕,晃動之際傳來些許的碰撞聲。

 

 

白嫩的手指在開關處喀答一聲,阿爾眨了眨眼,一瞬不動的盯著內容物。

盒子裡,一個指針小幅度的左搖右晃,尖端顫著,泛出冷凝的光芒。

 

 

「這是什麼?羅盤嗎?指南指北的?」阿爾讚嘆的呼了一口氣,顯是對這東西十分感興趣。

 

「不指南也不指北。」阿卡圖斯搖頭,口吻有打趣的感覺:「印度買的,說指針所指的方向,就是持有人能找到幸福的方向。」

 

阿爾蹙著眉,死死盯住那不住跳舞的指針:「耶?聽起來怎麼好像街頭詐騙的…」

 

「本來便是在街頭買的。」阿卡圖斯笑笑。

 

 

搖擺不定的指針,遙指的方向隱約是城郊的某棟大宅,那棟現在肯定以亂成一片的大宅,但又像指著飄渺的虛空…

如同現今的美洲一般,像是暴風雨裡迷失方向的船,不論他是小舟或是龐然的貨船,都因著前方的火光暗淡而徬徨的打轉。

 

 

「-它一下指左邊一下指右邊的…不管了!這東西真的很漂亮!」

少年開心的收下禮物:「對了,你不用幫忙搬貨嗎--」

 

 

「不,這次返航之後,我就不在這裡做事了…老闆不幹了。」

「這樣啊…嘿,清閒一陣子也好,看,我也有禮物要送你喔-感激涕零的什麼就不用了,中餐的話還是你請對吧?--」

「...你啊」

 

 

 

 

日頭慢慢攀升,在天空的高處驅逐了憂鬱的雲朵,耀眼湛藍像個膽怯的孩子,逐漸探出身子,等待著,等待著,與太陽共舞的時刻臨到--

 

正午時分的的陽光,將兩人談笑的身影,拉長、再拉長

融成虛幻卻美麗的影子--

幸福啊,要往哪裡尋覓你呢?你就像那小小的指針,不停的轉著,轉著,在人生的旅途,前方永遠不明朗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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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攸★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